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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绍伟马克思的资本论为什么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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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学的观念冲突:方绍伟经济学论集》之二十一自从奥国经济学家庞巴维克详细指出了《资本论》的逻辑问题之后,《资本论》的生命力并没有被熄灭,反而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成为世界上最被广泛阅读和引用的学术著作之一。自然而然的问题是:《资本论》为什么会那么成功?本文将通过导读《资本论》第一章第一节来为《资本论》的成功提供一个非意识形态的解答。一个理论有错,这个理论的支持者有可能从修辞、影响力、价值情感、人格魅力、部分细节的精彩等方面进行辩护。本文要讨论的不是这些,本文要讨论的是一个理论的实证性历史哲学与规范性政治哲学的相对分离。在本文中,“政治哲学”被定义为规范主张性质的政治倡导,与之相对的“历史哲学”被定义为实证现实性质的历史解释。本文认为,《资本论》的成功之处在于它为劳工阶级和革命党人提供了一种强大的政治哲学,不在于为人类社会的实际发展提供一种逻辑自洽的历史哲学。即便在作为历史哲学基础的经济哲学上,《资本论》也提供了一种阶级分析的“参照型理论”,提供了一种均衡分析“参照型理论”的新古典经济学在逻辑上并没有更优越之处(关于“参照型理论”的详细解释见笔者的《经济学的“理论三分法”为什么重要?》)。本文对《资本论》第一章第一节的导读将从逻辑分析入手。逻辑当然只有对有逻辑能力及有逻辑正直感的人来说才重要,但逻辑分析不是为了让现实按逻辑运行,而是为了认知,为了理解为什么现实可以不按逻辑运行,为了理解为什么以特定利益和意志为基础的政治哲学可以分离于历史哲学,却仍然服从于以各种利益与意志的整合为基础的历史哲学。《资本论》第一章第一节只有几千字,讲的是“商品的两个因素:使用价值和价值(价值实体,价值量)”,它是马克思的“劳动价值论”、“雇佣劳动论”、“剥削理论”、“剩余价值学说”和“科学社会主义”的逻辑基础。所以,《资本论》第一节的逻辑,关系到马克思整个理论体系的逻辑;读懂了《资本论》第一节,可以说就接近于读懂了小半个马克思。考虑到原著逻辑问题的重大,本文将以“原著加评论”的方式展开,评论用括号“()”与原文隔开,最后再作八点小结。导读现在开始:***********************************************************************《资本论》第一章第一节,商品的两个因素:使用价值和价值(价值实体,价值量)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占统治地位的社会的财富,表现为“庞大的商品堆积”,单个的商品表现为这种财富的元素形式。因此,我们的研究就从分析商品开始。(“从分析商品开始”是一个合乎逻辑的分析起点,但“庞大的商品堆积”把注意力引向了偏狭的“有形商品体”,这是“劳动价值论”逻辑上忽视“劳务价值”的源头。注意有认知与有逻辑不是一回事。)商品首先是一个外界的对象,一个靠自己的属性来满足人的某种需要的物。这种需要的性质如何,例如是由胃产生还是由幻想产生,是与问题无关的。这里的问题也不在于物怎样来满足人的需要,是作为生活资料即消费品来直接满足,还是作为生产资料来间接满足。(这里讨论了“直接满足”和“间接满足”,回避了“具体满足”和“一般满足”,具体满足可以由胃或者由幻想产生,但由胃或者由幻想产生的“具体满足”都是“满足”,即抽象的“一般满足”。)   每一种有用物,如铁、纸等等,都可以从质和量两个角度来考察。每一种这样的物都是许多属性的总和,因此可以在不同的方面有用。发现这些不同的方面,从而发现物的多种使用方式,是历史的事情。为有用物的量找到社会尺度,也是这样。商品尺度之所以不同,部分是由于被计量的物的性质不同,部分是由于约定俗成。(“不同的方面有用”是具体的有用,“都有用”是抽象的有用。)物的有用性使物成为使用价值。但这种有用性不是悬在空中的。它决定于商品体的属性,离开了商品体就不存在。因此,商品体本身,例如铁、小麦、金钢石等等,就是使用价值,或财物。商品体的这种性质,同人取得它的使用属性所耗费的劳动的多少没有关系。在考察使用价值时,总是以它们有一定的量为前提,如几打表,几码布,几吨铁等等。商品的使用价值为商品学这门学科提供材料。使用价值只是在使用或消费中得到实现。不论财富的社会形式如何,使用价值总是构成财富的物质内容。在我们所要考察的社会形式中,使用价值同时又是交换价值的物质承担者。(这一段非常重要,关键语包括:“物的有用性使物成为使用价值”;“同人取得它的使用属性所耗费的劳动的多少没有关系”;“使用价值只是在使用或消费中得到实现”;“使用价值总是构成财富的物质内容”;“使用价值同时又是交换价值的物质承担者”。马克思这里已经在事实上讨论了“抽象使用价值”、“抽象效用”或“有用性”,尽管他下文没有延续这里的正确逻辑。)交换价值首先表现为一种使用价值同另一种使用价值相交换的量的关系或比例,这个比例随着时间和地点的不同而不断改变。因此,交换价值好像是一种偶然的、纯粹相对的东西,也就是说,商品固有的、内在的交换价值似乎是一个形容语的矛盾。现在我们进一步考察这个问题。(这里引入“交换价值”的讨论本身没问题,但问题马上会从“内在的交换价值”产生。)某种一定量的商品,例如一夸特小麦,同x量鞋油或y量绸缎或z量金等等交换,总之,按各种极不相同的比例同别的商品交换。因此,小麦有许多种交换价值,而不是只有一种。既然x量鞋油、y量绸缎、z量金等等都是一夸特小麦的交换价值,那末,x量鞋油、y量绸缎、z量金等等就必定是能够互相代替的或同样大的交换价值。由此可见,第一,同一种商品的各种有效的交换价值表示一个等同的东西。第二,交换价值只能是可以与它相区别的某种内容的表现方式。   我们再拿两种商品例如小麦和铁来说。不管二者的交换比例怎样,总是可以用一个等式来表示:一定量的小麦等于若干量的铁,如1夸特小麦=a吨铁。这个等式说明什么呢?它说明在两种不同的物里面,即在1夸特小麦和a吨铁里面,有一种等量的共同的东西。因而这二者都等于第三种东西,后者本身既不是第一种物,也不是第二种物。这样,二者中的每一个只要是交换价值,就必定能化为这第三种东西。(关键的地方到了:交换价值背后的共同物。这里的逻辑非常简明,即便引入黑格尔的辩证法也无法把这个简单逻辑神秘化。)用一个简单的几何学例子就可以说明这一点。为了确定和比较各种直线形的面积,就把它们分成三角形,再把三角形化成与它的外形完全不同的表现——底乘高的一半。各种商品的交换价值也同样要化成一种共同东西,各自代表这种共同东西的多量或少量。这种共同东西不可能是商品的几何的、物理的、化学的或其他的天然属性。商品的物体属性只是就它们使商品有用,从而使商品成为使用价值来说,才加以考虑。另一方面,商品交换关系的明显特点,正在于抽去商品的使用价值。(这里回避了“具体满足”和“一般满足”的区分,也同样漏掉了“具体使用价值”和“抽象使用价值”的区别。商品交换关系的明显特点确实在于抽去商品的“具体使用价值”,但却完全不可能抽去商品的“抽象使用价值”。)在商品交换关系中,只要比例适当,一种使用价值就和其他任何一种使用价值完全相等。或者像老巴尔本说的:“只要交换价值相等,一种商品就同另一种商品一样。交换价值相等的物是没有任何差别或区别的。”作为使用价值,商品首先有质的差别;作为交换价值,商品只能有量的差别,因而不包含任何一个使用价值的原子。(作为交换价值的商品确实不包含任何一个“具体使用价值”的原子,但却不可能不包含“抽象使用价值”。即:能用于交易的东西必须有用,否则就不会有人愿意与你交易,尽管这里可以先不管商品有什么具体的用处。这一点,可以用于考验一个学生或学者是不是一个合格的学生或学者。)如果把商品体的使用价值撇开,商品体就只剩下一个属性,即劳动产品这个属性。可是劳动产品在我们手里也已经起了变化。如果我们把劳动产品的使用价值抽去,那末也就是把那些使劳动产品成为使用价值的物质组成部分和形式抽去。它们不再是桌子、房屋、纱或别的什么有用物。它们的一切可以感觉到的属性都消失了。它们也不再是木匠劳动、瓦匠劳动、纺纱劳动,或其他某种一定的生产劳动的产品了。随着劳动产品的有用性质的消失,体现在劳动产品中的各种劳动的有用性质也消失了,因而这些劳动的各种具体形式也消失了。各种劳动不再有什么差别,全都化为相同的人类劳动,抽象人类劳动。(如果把商品体的“具体使用价值”撇开,商品体只剩下的根本不是“劳动产品”这个属性;只有当商品体碰巧是人类的劳动品时,劳动产品这个属性才进入视野。按照马克思“商品堆积”的观念,商品体剩下的属性还可以是“有形物”。可“有形物”也只是次要的属性,考虑了“劳务”之后就更是这样。但是,劳动也只是剩下的属性之一,因为“抽象使用价值”、“有用性”或“效用”,比劳动产品更有一般代表性。尽管抽象劳动确实是商品经济社会中商品的主要属性,但由劳动生产出来的废品就不可能成为商品,效用显然与劳动同样重要。效用使物品具有一般价值,“稀缺效用”使物品具有经济价值。劳动有“具体劳动”和“抽象劳动”的二重性,使用价值当然也有“具体使用价值”与“抽象使用价值”之分。)现在我们来考察劳动产品剩下来的东西。它们剩下的只是同一的幽灵般的对象性,只是无差别的人类劳动的单纯凝结,即不管以哪种形式进行的人类劳动力耗费的单纯凝结。这些物现在只是表示,在它们的生产上耗费了人类劳动力,积累了人类劳动。这些物,作为它们共有的这个社会实体的结晶,就是价值——商品价值。(一旦抛开了“抽象使用价值”或效用,就会出现“没有效用或不能实现效用的劳动”如何解释的问题,“社会必要劳动”的概念就是为解决“没有效用或不能实现效用的劳动”而确立的。这里包含了《资本论》从第一卷过渡到第三卷的“转形问题”,也可能是马克思生前没有发表《资本论》第三卷的一个原因。)我们已经看到,在商品的交换关系本身中,商品的交换价值表现为同它们的使用价值完全无关的东西。(这里应该说:“同它们的‘具体’使用价值完全无关的东西”。)如果真正把劳动产品的使用价值抽去,就得到刚才已经规定的它们的价值。(这里应该说:“就得到刚才已经规定的它们的‘抽象’使用价值”。)因此,在商品的交换关系或交换价值中表现出来的共同东西,也就是商品的价值。研究的进程会使我们再把交换价值当作价值的必然的表现方式或表现形式来考察,但现在,我们应该首先不管这种形式来考察价值。   可见,使用价值或财物具有价值,只是因为有抽象人类劳动体现或物化在里面。(当引入了“活劳动”和“物化劳动”的区别问题后,“活劳动创造价值”和“物化劳动创造价值”是否同时成立就成为问题。)那末,它的价值量是怎样计量的呢?是用它所包含的“形成价值的实体”即劳动的量来计量。劳动本身的量是用劳动的持续时间来计量,而劳动时间又是用一定的时间单位如小时、日等作尺度。(对社会性产品来说,稀缺的效用量也是关键,因为劳动结果不一定能实现效用,有效用的稀缺品——如土地——则不必包含劳动。)可能会有人这样认为,既然商品的价值由生产商品所耗费的劳动量来决定,那末一个人越懒,越不熟练,他的商品就越有价值,因为他制造商品需要花费的时间越多。但是,形成价值实体的劳动是相同的人类劳动,是同一的人类劳动力的耗费。体现在商品世界全部价值中的社会的全部劳动力,在这里是当作一个同一的人类劳动力,虽然它是由无数单个劳动力构成的。每一个这种单个劳动力,同别一个劳动力一样,都是同一的人类劳动力,只要它具有社会平均劳动力的性质,起着这种社会平均劳动力的作用,从而在商品的生产上只使用平均必要劳动时间或社会必要劳动时间。社会必要劳动时间是在现有的社会正常的生产条件下,在社会平均的劳动熟练程度和劳动强度下制造某种使用价值所需要的劳动时间。例如,在英国采用蒸汽织布机以后,把一定量的纱织成布所需要的劳动可能比过去少一半。实际上,英国的手工织布工人把纱织成布仍旧要用以前那样多的劳动时间,但这时他一小时的个人劳动的产品只代表半小时的社会劳动,因此价值也降到了它以前的一半。(“社会必要劳动”在逻辑上是一个事后的概念,只有在劳动结果市场化之后,我们才能知道劳动制造出来的效用能否被市场承认;显然,没有效用的商品就不可能有市场价格,包含劳动的商品有可能效用无法被承认而未必有市场价格。事后性质的“社会必要劳动”概念说明不了“没有效用或不能实现效用的劳动”,因为有效用的劳动产品才有可能成为被市场承认的商品;劳动产品中的劳动是起点,但效用是劳动产品能被市场承认的因,劳动的市场化是果。即便在预期稳定的情况下,风险和不确定性也无法被完全排除。“事后分析法”存在因果倒置的问题。)   可见,只是社会必要劳动量,或生产使用价值的社会必要劳动时间,决定该使用价值的价值量。在这里,单个商品是当作该种商品的平均样品。因此,含有等量劳动或能在同样劳动时间内生产出来的商品,具有同样的价值量。一种商品的价值同其他任何一种商品的价值的比例,就是生产前者的必要劳动时间同生产后者的必要劳动时间的比例。“作为价值,一切商品都只是一定量的凝固的劳动时间。”(这里,“没有效用或不能实现效用的劳动”被当成了仿佛事前可以知道和确定的东西,因为“社会必要劳动量”是一个必须由市场过程确认的事后概念。问题在于,有劳动未必有效用,无效用则必不能被市场承认。)因此,如果生产商品所需要的劳动时间不变,商品的价值量也就不变。但是,生产商品所需要的劳动时间随着劳动生产力的每一变动而变动。劳动生产力是由多种情况决定的,其中包括:工人的平均熟练程度,科学的发展水平和它在工艺上应用的程度,生产过程的社会结合,生产资料的规模和效能,以及自然条件。例如,同一劳动量在丰收年表现为8蒲式耳小麦,在歉收年只表现为4蒲式耳。同一劳动量用在富矿比用在贫矿能提供更多的金属等等。金刚石在地壳中是很稀少的,因而发现金刚石平均要花很多劳动时间。因此,很小一块金刚石就代表很多劳动。杰科布曾经怀疑金是否按其全部价值支付过。至于金刚石,就更可以这样说了。厄什韦葛说过,到年,巴西金刚石矿八十年的总产量的价格还赶不上巴西甘蔗种植园或咖啡种植园一年半平均产量的价格,虽然前者代表的劳动多得多,从而价值也多得多。如果发现富矿,同一劳动量就会表现为更多的金刚石,而金刚石的价值就会降低。假如能用不多的劳动把煤变成金刚石,金刚石的价值就会低于砖的价值。总之,劳动生产力越高,生产一种物品所需要的劳动时间就越少,凝结在该物品中的劳动量就越小,该物品的价值就越小。相反地,劳动生产力越低,生产一种物品的必要劳动时间就越多,该物品的价值就越大。可见,商品的价值量与体现在商品中的劳动的量成正比,与这一劳动的生产力成反比。(“劳动生产力”问题的引入,就出现了“简单劳动”和“复杂劳动”的价值兑换问题。要害在于,价值问题根本无法离开市场或市场参照来事先确定,价值量首先是相对于主体需求的抽象效用问题,其次才是主体供给的抽象劳动的凝结问题。我们根本无法抛开需求效用谈黄金和钻石的价值,无论生产力及劳动量如何,没有需求效用就根本不可能有价值。问题绕到最后都无法不回到需求效用。)   一个物可以是使用价值而不是价值。(其实应该说:“一个物可以有使用价值而不包含劳动”或“一个物可以有使用价值而不是稀缺价值”。“劳动就是价值”并不是理所当然的。)在这个物并不是由于劳动而对人有用的情况下就是这样。例如,空气、处女地、天然草地、野生林等等。一个物可以有用,而且是人类劳动产品,但不是商品。谁用自己的产品来满足自己的需要,他生产的就只是使用价值,而不是商品。要生产商品,他不仅要生产使用价值,而且要为别人生产使用价值,即生产社会的使用价值。而且不只是单纯为别人。中世纪农民为封建主生产交代役租的粮食,为神父生产纳什一税的粮食。但不管是交代役租的粮食,还是纳什一税的粮食,都并不因为是为别人生产的,就成为商品。要成为商品,产品必须通过交换,转到把它当作使用价值使用的人的手里。最后,没有一个物可以是价值而不是使用物品。如果物没有用,那末其中包含的劳动也就没有用,不能算作劳动,因此不形成价值。(“没有一个物可以是价值而不是使用物品”要成立,这里的价值就不能是指劳动而是指稀缺价值,而如果这个价值是指劳动,就不得不在事前把事后才能知道的“无用劳动”排除。)***********************************************************************导读到此结束。有人以为,“抽象使用价值”的问题使马克思的体系彻底崩溃,我则认为恰恰相反,逻辑问题不可能导致体系崩溃,马克思的体系根本没有因为任何逻辑问题而崩溃。因为,“参照型理论”可以采用一些“非现实的假设”,新古典经济学在价值论问题上也同样采用了一些关于均衡和确定性的“非现实的假设”。而且,作为一种“劳动价值和资本剥削”的政治哲学,其经济哲学层面上的某些非现实假设不仅是必要的,也是合乎情理的;更重要的是,历史哲学向政治哲学的转形需要足以消除价值向价格的转形问题。下面对《资本论》第一章第一节的含义进行一个解释性小结。1.“劳务价值”的引申:《资本论》“从分析商品开始”,这个表面上合乎逻辑的起点却由于“庞大的商品堆积”而把注意力引向了偏狭的“有形商品体”,这是“劳动价值论”逻辑上忽视“劳务价值”的源头。但是,从劳动中引申出劳务并不存在任何逻辑障碍。2.“具体使用价值”和“抽象使用价值”的区别:“具体满足”和“一般满足”的区分重要,“具体使用价值”和“抽象使用价值”的区别也同样重要。劳动有“具体劳动”和“抽象劳动”的二重性,使用价值也有“具体使用价值”与“抽象使用价值”的二重性。商品交换关系的明显特点确实在于抽去商品的“具体使用价值”,但却完全不可能抽去商品的“抽象使用价值”。但是,“抽象使用价值”只是劳资生产关系的结果,强调劳资生产关系有天然的合理性。3.“具体使用价值”背后的“共同物”:如果把商品体的“具体使用价值”撇开,商品体只剩下的不止有“劳动产品”这个属性(特别是在“任何自然物都包含某种劳动结果”这个极端意义上),“抽象使用价值”、有用性或效用也是“具体使用价值”背后的“共同物”。“效用”使物品具有一般价值,“稀缺效用”使物品具有经济价值,但劳动确实是以雇佣劳动为基础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原点,问题只在于如何理解劳动的具体形态(劳动—劳务,活劳动—死劳动,体力劳动—技术劳动,操作劳动—管理劳动,私人劳动—公务劳动)。4.“社会必要劳动”与“事后分析法”:“社会必要劳动”在逻辑上是一个事后的概念,只有在劳动结果市场化之后,我们才能知道劳动制造出来的效用能否被市场承认,是否能成为社会必要的;没有效用的商品不可能有市场价格,包含劳动的商品有可能效用无法被承认而未必有市场价格。“简单劳动”和“复杂劳动”的价值兑换也包含类似的困境。“社会必要劳动”使用了“事后分析法”,即在事前假定事后才能成立的事物在事前就成立。这种“完全确定性”在新古典经济学里也普遍存在,这是“参照型理论”的本质规定。5.“活劳动”、“物化劳动”与剥削:马克思认为工人的“活劳动创造价值”,资本家的资本或“物化劳动”不创造价值,资本利润是劳动的剩余价值,所以存在“剥削”。合理的疑问是:如果只有劳动才创造价值,为什么“物化劳动”不能同“活劳动”一样创造价值?为什么在“谁统治谁”上物化劳动重要,在“价值创造”上反而不重要?这里存在一个“价值创造”与“价值分配优势”的区别问题,在劳资生产关系中,不同主体的“价值分配优势”有可能因时空变化而不同(与不同的“风险担当”及“资产专用性”程度有关),但强调活劳动的价值创造地位是确立“劳动价值和资本剥削”政治哲学的必要步骤。按照现在对“货币资本—物质资本—人力资本”以及“蓝领人力—白领人力—银领人力”的区分,蓝领人力显然是最“没资本”和最“受剥削”的,但当代也出现了一些白领人力雇佣风险投资的现象,“雇佣劳动”使资本变成了“雇佣资本”。6.《资本论》中的“唯物史观”:唯物史观的四大核心理论包括“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和“阶级斗争决定历史发展”。《资本论》论证的是雇佣劳动的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决定了资本主义巨大的生产力发展,如果这个论证只是说明了生产关系对生产力的反作用,唯物史观就存在一个作用力与反作用力的性质区别和大小区别问题。这也是恩格斯试图用“合力决定论”来解决这个问题时所碰到的困境。7.生产力与阶级斗争:按照常识,如果未来社会是“生产力高度发达的结果”,它就不可能是反剥削斗争和暴力革命的结果;如果反剥削斗争和暴力革命有结果,这个结果就不可能是“生产力高度发达的”社会。显然,这里存在一个革命胜利后剥削是否还存在的问题。但是,这些疑问(包括俄国是否可以跨越资本主义的“卡夫丁峡谷”问题)是历史哲学问题,而“劳动价值和资本剥削”则是政治哲学问题。8.一个“亲效用”的价值观:《资本论》所定义的价值,是一种“非劳务”的、“社会必要”或“事前可知”的、“非物化”的“活劳动”。马克思的成功之处就在于:当他论证商品的“价值”同“使用价值”无关时,他知道理论的“价值”与理论的“使用价值”有关,他知道“逻辑和认知的说服力”不如“利益和意志的说服力”。当然,“理论生产”未必就是商品生产,但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下,理论的价值不可能逃离市场规律的作用。在这个意义上,《资本论》的成功是理论的使用价值的成功,是雇佣劳动的政治哲学的成功。历史哲学是“批判的武器”,而政治哲学才是劳工阶级所需要的“武器的批判”。所以,马克思在《〈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中说:“批判的武器当然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物质力量只能用物质力量来摧毁;但是理论一经掌握群众,也会变成物质力量。理论只要说服人,就能掌握群众;而理论只要彻底,就能说服人。所谓彻底,就是抓住事物的根本。但人的根本就是人本身。”(作者方绍伟系旅美制度文化学者,著有《持续执政的逻辑》《中国不一样》等书,Frank)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合集#个上一篇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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